那一晚,我流了好多的淚。

難以計數的淚滴將枕頭濕了又濕。原來,心裡所累積的傷口並未成為過去。時間沖刷不掉那份創傷,於是心一直籠罩在那片灰暗的雲層裡,逃不了。

朋友說就因為你都放在心裡不說,所以別人根本無法得知你心裡的委屈,你一直不斷地將痛苦擠壓進瓶裡,逼迫自己容忍,可是這樣為難自己值得嗎?
值得嗎?我不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所以我無法回答是或不是。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用值不值得來發問的一個問題。我習慣了,也就這樣走過來了。是傷是痛只要不說,那麼就放在心裡發臭也無所謂。但血淋淋挖掘的正視面對,好像又重回當時場景,它剮著我,我的眼淚發狠的墜落,鮮紅汨汨流出拖出一條長長的河道,以前吞下的淚水一併傾巢而出,我不知道原來那些傷已經堆積到一碰就會潰堤的地步了,我還以為我掩飾的很好。

那一晚,漫長的一晚。關了燈的房間,沒有人知道我流了多少淚。但那灼燙的液體不斷地從我的眼眶失控流落,我的哽咽鼻酸在這一晚久久無法自己。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哭個不停的雙眼,我只知道這一晚我幾近哭瞎。

她說,釋放是我現在的課題。我現在很努力的在學習。也許終有那麼一天,我會笑著跟別人說,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這一次我是真的原諒他們也原諒自己了。

→2003-12-02 14: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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