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星期五,過12點進位成為22日的夜半1點18分前,終於痛醒了過來。

黑暗沒有光的房間,疼痛的表情在染劑裡無法顯影,力氣流失當中,暈眩被空氣推擠而來,虛弱的起身往門前移動,在拉開門見到一絲微光時,暗了。關掉開關。抽光思緒失了意識,巨大的聲響在樓層間來回跑動,時間流動著,終於奪回自主權醒了過來,力量太脆弱不足以支撐身體的重量,扶著單調的牆面緩慢前進,一步一步的,讓寂寞的人跟上。顫抖著,一小段的路成了最遙遠的距離,一個人失去了方向感,歪斜的行進,每一步都剝除些力量,要倒下之際終於拉到浴室的門把,不聽使喚的神經,無法控制的力道闔不上的門,拉著門把發抖的踏進沿著拉住洗手檯,然後坐在馬桶上。頭靠放在洗手檯讓那些病毒自行分解而出。汗水已佈滿,解除乾旱區域地帶。虛脫的無法起身只能攤坐著,等撿夠了這漏了一地的堅強之後再起身離去。而這目前無法喝止的疼痛,依舊只得任它繼續下去。

失去平衡的走回,眼神找不到凝聚焦點方向,像個佝僂老人直不起身,沿著剛剛畫下的路線遲緩地走回,像似剛淋了點雨,身體微濕,吞了藥,解不了的毒,持續上床下床往返在廁所和房間之中。上了床,將自己捲成一隻防備心濃厚的蝦。

手機重複紀錄疼痛,發出訊號。氣力告罄,機械的重量已超重,簡單幾個字卻賠上不短的時間,顫抖著,將話說完。然後將自己認賠給這操控發生的魔。

痛,不間斷發作。這一夜,漫漫的度過。

自動的活埋自己,不必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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