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到今天發生了很多事。一連串,似乎都有其相關。

像是某種預兆,開始先發制人。早上醒來梳洗完成之後我的右腳沒有一刻停止疼痛的動作直至和朋友聚會結束之後才停歇,回家之後我和P坐在外面的大廳看電視,他在長方桌另一端沖泡著茶葉,約莫7點40左右頭突然產生暈眩感我趴在桌面將頭靠在手上,P問我是不是累了我說我只是頭有點昏不要緊。後來8點時胃開始有點腫脹我感覺喉口有股氣味直衝而上,我努力忍著作嘔的慾望,近9點時那味道發出濃郁的惡臭,我緩慢走出屋簷蹲在地上讓風吹著我,試著舒緩那緊繃的身體。P看見我在前面吹風他也跟著走出,風很涼他說。嗯,我說而後站了起來。時間經過。那我先回去了他說。好一會的沉默終於壓不過,我捂著嘴往旁走去想避開那場景,但P似乎發現了,他不知手措地看著。時間再度經過。好,我壓抑著鎮定地說。他停了一會才慢慢走向車子,而在他進到車子那一刻我背身蹲在地上吐了出來,我的眼睛因為難受而充滿了淚水,結束後我用手背將嘴胡亂抹去,起身看見他車子仍未發動才又移動腳步走向他,他只是看著我。你先走吧,路上小心。我將他的車門關上然後看他發動車子駛離。他離開之後我才又慢慢走回,老爹和國清哥哥坐著聊天,老爹看我走進便問怎麼了?有點不舒服而已,嗯老爹回應我後便繼續同國清哥哥說著話,而我走到一半便往外跑去蹲著嘔吐,直到吐不出時起了身便快步走過他們進入房間假裝沒看見他們擔心的眼神。

在房間待了會覺得好些才去五間拿回包包及外套,經過媽咪的房間看見嗎咪用手捶著腰和大腿時我走了進去問她怎麼了,媽咪說她從下午就不舒服渾身酸痛。我幫你抓一抓好不好,媽咪說不用,我便又說那妳等會叫老爹幫你抓一抓如果他不要妳再叫我,媽咪點了點頭我才又繼續走向房間。

10點多,他們都睡了。而我的頭仍然在痛,胃卻在這時有湧上另一批最新醞釀的酸液。我開了門跑到外面蹲在雜草處,天很暗風很涼積壓的東西開始從喉口倒出,一陣一陣的嘔吐交雜著淚水流出直到只剩下混濁濃稠的液體在喉嚨處遊走。我在外面待了好久好久,才拖著發軟暈眩的身體靠著車靠著牆打開門經過弟弟的房間再走回自己的房間坐上床喘氣。暈眩並沒有就此停止,胃還是有殘存的東西沒清乾淨,但我已沒有力氣了。

結束一通電話,在凌晨1點多。無法入睡,所以繼續閱讀。

AM3點40左右,我聽見外面有聲音,隱約傳來媽咪的聲音交雜怒喝聲,我趕緊戴上眼鏡連忙爬起打開門看見媽咪拿著鐵耙子走動張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我問。沒事,你快進去睡。但我依然站在門邊動也沒動,看見老爹拿著鐵耙子從隔壁空屋繞回來。怎麼了?我又問了一次。媽咪才說剛才有人在撬五間了門。有看見人嗎?沒有,因為打開連結上鎖的門時被聽到所以跑走了。他們又再次確定無人藏匿之後才進屋。

我坐在房裡一顆心上上下沒法定下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想到剛才我還在外面那人很有可能站我剛才在的地方。(我想起有一次在關燈的房間,有小偷打開後方的窗,我睡覺的地方靠窗,我因為還沒睡所以看見了黑暗中有人影我揚聲說誰然後迅速起身開燈,同時聽見窗戶碰一聲關上,aine被吵醒,我說有賊有人開了窗然後她跑去叫了媽咪,媽咪急忙過來詢問我又說了一遍然後安憮,隔天媽咪去屋後查看田地發現雜亂的腳印,證實昨夜有人開了房間的窗。我想到那個人‧‧‧)想到,他們兩個老人在黑暗中自己去追趕小偷,萬一發生什麼事那怎麼辦,這裡還好還有弟在還有人可以幫忙,如果沒有,那在追趕過程中發生什麼事怎麼辦,一想到後果我就無法安心。我想著什麼方法該如何做才能確保家人的安危。結果,我更加睡不著。

我抓著因採收花生而過敏的皮膚。看著臉上、手上、身上那點點紅斑,更癢了。(尤其是脖子和腳最癢)

終於天亮。我恍惚中睡著。但悲劇似乎沒有中斷過,7‧8點多老爹摀著左眼痛苦打開我的房門搖醒我,他被香燙到眼睛了(這麼說吧,他點的香插進了眼睛),他要我趕緊去隔壁叫媽咪回來,我跳了起來要去叫媽咪時,外面正好傳來媽咪的聲音,老爹跌跌撞撞出去,說明事發,然後媽咪載著他去看醫生,我坐在外面邊顧家邊等他們回來,好久好久,恍惚中又睡著‧‧‧。耳朵接收到音波,我張開眼睛看見哥哥來了便又閉上酸澀的眼睛。媽咪他們於回來了。醫生怎麼說?我問。很嚴重,一大片灼傷,媽咪說。那大概要多久才會好?我又問。那要很久了,三天後還要再回去複診,媽咪嘆了一口氣。我什麼也沒再問了,轉身回房倒頭就睡。過了幾分鐘,開始下起傾盆大雨。

值得慶幸的是。4點19分,不存在的女兒已閱讀完畢。


070604 20:16 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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